第三十章 藍龍舌蘭 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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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十章 藍龍舌蘭 7
表情淡漠的瑪莎很快把肉丸端了上來，意大利紅醬拌著點綴其間的羅勒葉，紅綠交間，讓人垂涎欲滴。
葉戈不用齊奧爾科說話，就自顧地將其中一盤挪到自己的面前，吃得又快又整潔。
齊奧爾科看了他一眼，拿過屬於自己的一盤也開始吃了起來。
兩個人吃得很快，葉戈吃到大半就再也吃不下去了，肉丸的份量很多，他只是一個清瘦的年輕人，食量並不算很大，而齊奧爾科雖然吃相很斯文，但卻是在不知不覺間將肉丸吃了個幹凈，最後還用面包沾醬料送著吃了幾塊。
齊奧爾科吃好了之後，他看了一眼手表，向在一旁的葉戈說：“現在時間還早，我們能先洗個澡再過去，一身煙味和汽油味的臭死了。”
葉戈剛剛吃飽，有點懶洋洋的不想動，回答道：“我遲點再去洗，你先去。”
齊奧爾科站起了身，扯了扯葉戈，“來吧。”
葉戈覺得有點莫名其妙，不明白他對氣味的執著，“我身上很臭？”
他忍不住聞了聞自己的衣服袖子，的確是能聞到一點渾濁的煙味和汽油味。
可能這份異味對於旁人來說就是足夠難以讓人忍受的臭味了吧。
他無奈地站起身，被齊奧爾科一路拉著走上了二樓。
上了二樓之後，齊奧爾科還是緊緊地拽著他，他的力量透過衣料的拉扯清晰地傳到葉戈的身上。
葉戈再是遲鈍，這時候也感覺出了不對勁，他手上用了點力氣，將手往自己的方向拉扯了兩下，但是對方絲毫沒有松開的意思。
葉戈壓著聲音低喊：“你想做什麽？”
齊奧爾科回頭看了他一眼，說：“你沒有什麽像樣的替換衣服吧，我借你兩件。”
他強硬地拉著對方繼續往前走，他的步伐不大，但是卻很堅定。
葉戈感覺到那股難以言明的違和感越加嚴重了，他連忙接道：“不用，瑪莎之前給我準備的幾件衣服就很體面，也很舒適。”
齊奧爾科這回沒有再搭理他。
葉戈的心裏升起了不好的預感，他已經在對方的強硬行為下吃過了大虧，前不久被對方摔在墻壁上的痛楚還切實留在記憶裏，他才不想再嘗試一次那種又暈又疼的感受。
他這樣想著，不由得更加激烈地掙紮起來。
葉戈喊道：“齊奧……”
齊奧爾科一下子打斷了他，他看出葉戈的畏縮，這也讓他有些煩躁。
“冷靜點，我沒打算對你做什麽。”
葉戈都來不及再次表明自己的抗拒，齊奧爾科已經拉著他走到自己的房間門前，一拉開門就將他推了進去。
再次進入這個充斥著奇異冷調的房間，或許是因為齊奧爾科也在場，葉戈莫名地更加感覺到局促，仿佛到處都布滿了尖刺一般。
齊奧爾科越過他，在衣櫃裏翻找了一會，從裏面翻出一套深色系的衣服扔向葉戈。
齊奧爾科指了指衛生間，說道，“進去洗澡吧，我再找幾件出來。”
葉戈抱著一套衣服，有些不知所措地站在原地，他看出來對方似乎是真心想要給他一些衣服了，但是他還是沒明白為什麽對方會這樣心血來潮。
呆站了一會，他摸了摸手上的襯衫，有些尷尬地說：“齊奧爾科，這裏面沒有……”
正當他說著的時候，面前扔來一條沒有開包裝的短褲，葉戈眼疾手快地接住，然後擡眼看到齊奧爾科向浴室方向歪了歪頭，示意他進去。
葉戈沒辦法再說什麽，他抱著衣服進去浴室，浴室裏面還是整整齊齊的樣子，架子上的瓶瓶罐罐按著高低順序一字排開，地上灰色小片瓷磚微閃著光，踩在上面，腳底生出冰涼的寒意。
外面有齊奧爾科在的這件事讓葉戈多了點緊迫感，他脫下衣服，赤裸地站在浴室之中，打開花灑，銀亮的水絲在嘩地一下落到瓷磚上，浴室內旋即升騰起蒙白的霧氣。
……
葉戈洗得很快，當抱著一團臟衣服從浴室出來時，他看見齊奧爾科正一聲不發地打量擺在床上的幾套衣服，他覺得自己現在該是要禮貌地回應對方的好意了。
“我洗好了，你現在可以去洗澡了。”他輕微地咳了兩聲，說道：“謝謝你的衣服，它們穿起來挺舒服的。”
他們兩個人的身形相差不大，而且估計對方也沒有怎麽穿這件襯衫，所以穿起來的感覺還不錯，至少純棉的材質上身更熨帖舒適。
齊奧爾科側過臉看了葉戈一眼，淡淡地說：“把衣服放在浴室的籃子裏，然後過來。”
葉戈依言把臟衣服放好，走了過去，他下意識覺得對方應該是想讓他看一下衣服，確定一下帶走哪幾件，他在心裏暗暗地決定只要帶走兩件就好，再多的話總感覺有點過分親近了。
他的衣服不多，阿諾德讓他為自己效命的時候顯然忽略了他的衣食住行的問題，等他安定下來，只有瑪莎張羅他的一些用品，但是瑪莎說到底只是一個普通傭人，平常負責的更多只有打掃清潔等工作，並不負責購買衣物，所以對於葉戈的日常服裝安排，瑪莎沒有上心太多，只是準備了幾件換洗套裝就沒有再過問他的需要。
葉戈站到齊奧爾科的身邊，低下頭跟著一起去看床上的衣服，上面擺開了好幾套整齊幹凈的西服，從襯衫到外套一應俱全。
他正看著，不知不覺間往齊奧爾科的方面側了側頭，齊奧爾科突然一把捏住他的臉，像只狗一樣湊近嗅了嗅，“你用了漱口水？”
一時間靠得太近，對方溫熱的鼻息甚至落到了他的臉上，這讓葉戈登時汗毛直豎，還沒等他回答是還是不是，齊奧爾科就放開了他，說了一句，“你把衣服帶回房間之後，可以先到下面等伍德，他總是喜歡比約定時間提前半個小時到，也差不多是時間了。”
葉戈有點摸不著頭腦，“你剛剛……”
但看到齊奧爾科一臉平靜的表情，他識相地收了聲，一邊嘟囔著，一邊帶著滿懷的衣服離開了房間。
————
伍德依然是一身醒目的白色西裝，帶著一頂時髦的圓頂帽，他的長相很帥氣，尤其是那一雙深棕色的大眼睛看上去格外深情，但是唯一美中不足的是他的下巴有點歪扭，上顎與下顎之間像是兩塊對不上齒的拼圖一樣別扭，顯出一種有如野獸般駑鈍的兇悍。
葉戈不禁去猜測對方穿著得這麽顯眼或許是為了掩蓋外表上的缺陷之處，如果真是這樣，那麽事實證明，他做得很成功，他有著足以讓世上最漂亮的女人為他心碎的魅力。
這是葉戈自被他帶走的那一天之後，跟他的第一次見面。
伍德是個自來熟，他滿臉笑容地跨過大門，向葉戈打招呼，“晚上好，你看上去過得不錯嘛。”
“晚上好，齊奧爾科還在樓上，等一會兒就會下來。”葉戈岔開了話題，他沒興趣跟伍德交流自己的感想。
伍德“哦”了一聲，還是一臉笑瞇瞇的，“這個不急。”
他在沙發坐下，隨意地翻開茶幾上的報紙看了起來。
驀地，伍德不經意地註意到了些什麽，他狀似自然地開口道：“你已經在開始做你的工作了？”
葉戈說：“算是吧。”
伍德笑了一下，露出一副深有體會的表情，“這份工作沒有說的那麽容易吧，齊奧總是會做一些出乎意料的事情。”
葉戈輕微地搖頭，“還好，他至少還會註意著不將車開下懸崖。”
“這的確是個大進步，”伍德挑了挑眉，說道：“你聽上去像是一點都不好奇，關於為什麽齊奧會這樣，還是說你只是畏懼著不敢去探聽？”
葉戈平靜回答：“我沒有被付錢要求去了解這些事情。”
伍德若有所思地點點頭，補充了一句：“但是我個人會建議你去了解一下，齊奧需要的從來都不是一個保鏢或者是玩伴。”
葉戈說：“教父已經告訴了我，他需要的是一個奴隸。”
伍德一時間有些語噎，他無奈地聳了聳肩：“這個說法倒也不是錯，但是、事情並沒有說的這麽壞，齊奧也不是瘋子，他清楚自己在做什麽。”
葉戈回想著自己一直很在意的一個名字，他試探著問：“跟伊森有關？”
說到這裏的時候，葉戈意識到自己上當了。
眼前的伍德故意擺出一副懶洋洋的樣子，微笑道：“關於這個的話，你只能親自去問齊奧了。”
這個浪蕩子繞繞彎彎地說一大堆，不過就是為了勾起他的好奇心，然後再這樣來戲耍他，畢竟他清楚葉戈是絕對不會給他自己沒事找事的。
看到葉戈下意識不悅地皺起眉，伍德哈哈大笑了一聲，說：“別放在心上，這只是一個沒有惡意的小玩笑而已，不過我是真的覺得只要你問齊奧，他就會告訴你的，他甚至把自己的衣服送了給你不是嗎，你們的關系比你想的要好得多。”
“在聊什麽？”齊奧爾科正要從樓上下來，就聽見伍德爽朗的笑聲。
伍德朝齊奧爾科招手，笑著打招呼，“齊奧，晚上好，我們現在就出發嗎？”
齊奧爾科瞥了站在他身旁的葉戈一眼，回答說：“都準備好了就走吧。”
伍德今天晚上開來的是一輛黑色的轎車，車身油漆在路燈下閃亮亮地泛著光，很是昂貴的樣子。
坐在車上，葉戈意外地發現伍德跟齊奧爾科之間其實關系不錯，齊奧爾科會允許對方親近地喊他“齊奧”，也會回應對方說的一些雜七碎八的小故事。
他側過臉瞟向齊奧爾科，同時起手比劃了幾下。
齊奧爾科的灰藍色眼睛在昏暗的車內反而有些發亮，變得如同寶石一般折射出瑩亮的暗光。
他看見了那些手勢，點了點頭，說道：“伍德就像是我的哥哥一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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表情淡漠的瑪莎很快把肉丸端了上來，意大利紅醬拌著點綴其間的羅勒葉，紅綠交間，讓人垂涎欲滴。
葉戈不用齊奧爾科說話，就自顧地將其中一盤挪到自己的面前，吃得又快又整潔。
齊奧爾科看了他一眼，拿過屬於自己的一盤也開始吃了起來。
兩個人吃得很快，葉戈吃到大半就再也吃不下去了，肉丸的份量很多，他只是一個清瘦的年輕人，食量並不算很大，而齊奧爾科雖然吃相很斯文，但卻是在不知不覺間將肉丸吃了個幹凈，最後還用面包沾醬料送著吃了幾塊。
齊奧爾科吃好了之後，他看了一眼手表，向在一旁的葉戈說：“現在時間還早，我們能先洗個澡再過去，一身煙味和汽油味的臭死了。”
葉戈剛剛吃飽，有點懶洋洋的不想動，回答道：“我遲點再去洗，你先去。”
齊奧爾科站起了身，扯了扯葉戈，“來吧。”
葉戈覺得有點莫名其妙，不明白他對氣味的執著，“我身上很臭？”
他忍不住聞了聞自己的衣服袖子，的確是能聞到一點渾濁的煙味和汽油味。
可能這份異味對於旁人來說就是足夠難以讓人忍受的臭味了吧。
他無奈地站起身，被齊奧爾科一路拉著走上了二樓。
上了二樓之後，齊奧爾科還是緊緊地拽著他，他的力量透過衣料的拉扯清晰地傳到葉戈的身上。
葉戈再是遲鈍，這時候也感覺出了不對勁，他手上用了點力氣，將手往自己的方向拉扯了兩下，但是對方絲毫沒有松開的意思。
葉戈壓著聲音低喊：“你想做什麽？”
齊奧爾科回頭看了他一眼，說：“你沒有什麽像樣的替換衣服吧，我借你兩件。”
他強硬地拉著對方繼續往前走，他的步伐不大，但是卻很堅定。
葉戈感覺到那股難以言明的違和感越加嚴重了，他連忙接道：“不用，瑪莎之前給我準備的幾件衣服就很體面，也很舒適。”
齊奧爾科這回沒有再搭理他。
葉戈的心裏升起了不好的預感，他已經在對方的強硬行為下吃過了大虧，前不久被對方摔在墻壁上的痛楚還切實留在記憶裏，他才不想再嘗試一次那種又暈又疼的感受。
他這樣想著，不由得更加激烈地掙紮起來。
葉戈喊道：“齊奧……”
齊奧爾科一下子打斷了他，他看出葉戈的畏縮，這也讓他有些煩躁。
“冷靜點，我沒打算對你做什麽。”
葉戈都來不及再次表明自己的抗拒，齊奧爾科已經拉著他走到自己的房間門前，一拉開門就將他推了進去。
再次進入這個充斥著奇異冷調的房間，或許是因為齊奧爾科也在場，葉戈莫名地更加感覺到局促，仿佛到處都布滿了尖刺一般。
齊奧爾科越過他，在衣櫃裏翻找了一會，從裏面翻出一套深色系的衣服扔向葉戈。
齊奧爾科指了指衛生間，說道，“進去洗澡吧，我再找幾件出來。”
葉戈抱著一套衣服，有些不知所措地站在原地，他看出來對方似乎是真心想要給他一些衣服了，但是他還是沒明白為什麽對方會這樣心血來潮。
呆站了一會，他摸了摸手上的襯衫，有些尷尬地說：“齊奧爾科，這裏面沒有……”
正當他說著的時候，面前扔來一條沒有開包裝的短褲，葉戈眼疾手快地接住，然後擡眼看到齊奧爾科向浴室方向歪了歪頭，示意他進去。
葉戈沒辦法再說什麽，他抱著衣服進去浴室，浴室裏面還是整整齊齊的樣子，架子上的瓶瓶罐罐按著高低順序一字排開，地上灰色小片瓷磚微閃著光，踩在上面，腳底生出冰涼的寒意。
外面有齊奧爾科在的這件事讓葉戈多了點緊迫感，他脫下衣服，赤裸地站在浴室之中，打開花灑，銀亮的水絲在嘩地一下落到瓷磚上，浴室內旋即升騰起蒙白的霧氣。
……
葉戈洗得很快，當抱著一團臟衣服從浴室出來時，他看見齊奧爾科正一聲不發地打量擺在床上的幾套衣服，他覺得自己現在該是要禮貌地回應對方的好意了。
“我洗好了，你現在可以去洗澡了。”他輕微地咳了兩聲，說道：“謝謝你的衣服，它們穿起來挺舒服的。”
他們兩個人的身形相差不大，而且估計對方也沒有怎麽穿這件襯衫，所以穿起來的感覺還不錯，至少純棉的材質上身更熨帖舒適。
齊奧爾科側過臉看了葉戈一眼，淡淡地說：“把衣服放在浴室的籃子裏，然後過來。”
葉戈依言把臟衣服放好，走了過去，他下意識覺得對方應該是想讓他看一下衣服，確定一下帶走哪幾件，他在心裏暗暗地決定只要帶走兩件就好，再多的話總感覺有點過分親近了。
他的衣服不多，阿諾德讓他為自己效命的時候顯然忽略了他的衣食住行的問題，等他安定下來，只有瑪莎張羅他的一些用品，但是瑪莎說到底只是一個普通傭人，平常負責的更多只有打掃清潔等工作，並不負責購買衣物，所以對於葉戈的日常服裝安排，瑪莎沒有上心太多，只是準備了幾件換洗套裝就沒有再過問他的需要。
葉戈站到齊奧爾科的身邊，低下頭跟著一起去看床上的衣服，上面擺開了好幾套整齊幹凈的西服，從襯衫到外套一應俱全。
他正看著，不知不覺間往齊奧爾科的方面側了側頭，齊奧爾科突然一把捏住他的臉，像只狗一樣湊近嗅了嗅，“你用了漱口水？”
一時間靠得太近，對方溫熱的鼻息甚至落到了他的臉上，這讓葉戈登時汗毛直豎，還沒等他回答是還是不是，齊奧爾科就放開了他，說了一句，“你把衣服帶回房間之後，可以先到下面等伍德，他總是喜歡比約定時間提前半個小時到，也差不多是時間了。”
葉戈有點摸不著頭腦，“你剛剛……”
但看到齊奧爾科一臉平靜的表情，他識相地收了聲，一邊嘟囔著，一邊帶著滿懷的衣服離開了房間。
————
伍德依然是一身醒目的白色西裝，帶著一頂時髦的圓頂帽，他的長相很帥氣，尤其是那一雙深棕色的大眼睛看上去格外深情，但是唯一美中不足的是他的下巴有點歪扭，上顎與下顎之間像是兩塊對不上齒的拼圖一樣別扭，顯出一種有如野獸般駑鈍的兇悍。
葉戈不禁去猜測對方穿著得這麽顯眼或許是為了掩蓋外表上的缺陷之處，如果真是這樣，那麽事實證明，他做得很成功，他有著足以讓世上最漂亮的女人為他心碎的魅力。
這是葉戈自被他帶走的那一天之後，跟他的第一次見面。
伍德是個自來熟，他滿臉笑容地跨過大門，向葉戈打招呼，“晚上好，你看上去過得不錯嘛。”
“晚上好，齊奧爾科還在樓上，等一會兒就會下來。”葉戈岔開了話題，他沒興趣跟伍德交流自己的感想。
伍德“哦”了一聲，還是一臉笑瞇瞇的，“這個不急。”
他在沙發坐下，隨意地翻開茶幾上的報紙看了起來。
驀地，伍德不經意地註意到了些什麽，他狀似自然地開口道：“你已經在開始做你的工作了？”
葉戈說：“算是吧。”
伍德笑了一下，露出一副深有體會的表情，“這份工作沒有說的那麽容易吧，齊奧總是會做一些出乎意料的事情。”
葉戈輕微地搖頭，“還好，他至少還會註意著不將車開下懸崖。”
“這的確是個大進步，”伍德挑了挑眉，說道：“你聽上去像是一點都不好奇，關於為什麽齊奧會這樣，還是說你只是畏懼著不敢去探聽？”
葉戈平靜回答：“我沒有被付錢要求去了解這些事情。”
伍德若有所思地點點頭，補充了一句：“但是我個人會建議你去了解一下，齊奧需要的從來都不是一個保鏢或者是玩伴。”
葉戈說：“教父已經告訴了我，他需要的是一個奴隸。”
伍德一時間有些語噎，他無奈地聳了聳肩：“這個說法倒也不是錯，但是、事情並沒有說的這麽壞，齊奧也不是瘋子，他清楚自己在做什麽。”
葉戈回想著自己一直很在意的一個名字，他試探著問：“跟伊森有關？”
說到這裏的時候，葉戈意識到自己上當了。
眼前的伍德故意擺出一副懶洋洋的樣子，微笑道：“關於這個的話，你只能親自去問齊奧了。”
這個浪蕩子繞繞彎彎地說一大堆，不過就是為了勾起他的好奇心，然後再這樣來戲耍他，畢竟他清楚葉戈是絕對不會給他自己沒事找事的。
看到葉戈下意識不悅地皺起眉，伍德哈哈大笑了一聲，說：“別放在心上，這只是一個沒有惡意的小玩笑而已，不過我是真的覺得只要你問齊奧，他就會告訴你的，他甚至把自己的衣服送了給你不是嗎，你們的關系比你想的要好得多。”
“在聊什麽？”齊奧爾科正要從樓上下來，就聽見伍德爽朗的笑聲。
伍德朝齊奧爾科招手，笑著打招呼，“齊奧，晚上好，我們現在就出發嗎？”
齊奧爾科瞥了站在他身旁的葉戈一眼，回答說：“都準備好了就走吧。”
伍德今天晚上開來的是一輛黑色的轎車，車身油漆在路燈下閃亮亮地泛著光，很是昂貴的樣子。
坐在車上，葉戈意外地發現伍德跟齊奧爾科之間其實關系不錯，齊奧爾科會允許對方親近地喊他“齊奧”，也會回應對方說的一些雜七碎八的小故事。
他側過臉瞟向齊奧爾科，同時起手比劃了幾下。
齊奧爾科的灰藍色眼睛在昏暗的車內反而有些發亮，變得如同寶石一般折射出瑩亮的暗光。
他看見了那些手勢，點了點頭，說道：“伍德就像是我的哥哥一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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